圣赫尔阿比斯奥II
Δ章节 命运的第二交汇点·序幕
圣赫尔阿比斯奥，不得不提到这个神秘的骑士团。
虽然这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骑士团，而且也没有在历史的卷轴上刻上什么值得一提的内容。
但是史书记载的只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围绕着那个十六岁的天才领导人“克莱门特”的故事，并不是薄薄的纸卷能记下的。
此刻是命运的第二交汇点即将交汇之时。
但是，伴随着命运的第二交汇点，处于不同立场的人们。
幻惑色的失忆女仆寻找的自己的身世。
仅剩下灵魂的drawer的执念。
被称为幻惑色的恶龙所背负的过去。
代表光面的赤色骑士所做的抉择。
自称千岁的粉色参谋的真正目的。
那个随性的机遇家一直等待的时运。
以及那个足以创造传说的天才金发领导人的阴谋。
最后就是把这些碎片连在一起的伟大魔法师。
露莉尔斯·梅里亚·瑞德·卡兹。
民间的传说中有这么一块内容。
露莉尔斯似乎是那个年代一下子出了名的大魔法师。
不过潮流仅仅流行了两年就淡了下去，最后，谁也不知道那个大魔法师的下落。
露莉尔斯的家族严格地讲并不是卡兹家族。
否则卡兹家族也不会拥有一个著名的大魔法师还沦落到卖子女的地步。
或许她的确有卡兹家族的血，不过重点是她的第一位姓氏。
对了，是梅里亚，mania，狂热的意思。
不过，这是这个大家族的传统习俗了，把重要的姓氏直接跟在名字后头，并且拿一个和自己的性格完全相反的形容词来掩盖姓氏。
这种无厘头的做法对于一个魔法世家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尽管意义不明。
上一代的这个家族的魔法师姓氏便是柯瑞泽尔（crazy），上上代则是伊莱特保（irritable），总之这个家族的名字总是奇葩的。
这个家族被世人称为Bystander。名副其实，这个家族的魔法师虽然都有十分高超的魔力，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会去参加战争。如果自己所处的国家败了，就换一个国家继续生活。如果政府来找麻烦，那么就不理会直到那些政客知趣地停止无谓的言论攻击。
他们只会见证一次又一次的国家衰亡和时局变换。
尽管如此，他们只是会默默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动，不会干预。
最令人费解的是，他们竟然也不选择隐居，而是介于隐者和执政者之间。
久而久之，他们就被称为Bystander了。
当然，他们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
不参与政治，只是因为不想被政治牵连；不选择隐居，只是为了获得不与时代脱节的技术和魔法。
他们从第一代开始，为了他们的目的，已经用了三百多年。
轮到露莉尔斯这一代，已经是第十四代了。
那么，这些讥讽世俗又看清孤高的旁观者们，到底是为何而存在的呢？
一切的答案就在这个命运的第二交汇点交汇之时呈现。
“你终究还是来了啊。”
“是啊，我应该可以叫你姐姐吧？”
像是久未打扫的密室总算被什么人敲开了一样，空气中的尘埃被久违的阳光沐浴，浓厚得像热浪翻滚。
“姐姐？这应该是我对你的称呼。”
“身形即使相差甚大，依旧掩盖不了灵魂的幼稚。”
“还是以灵魂来计算的年龄吗？那么我们想法一致。”
夕阳下，扎着单马尾的少女的身形像是一块巨大的影子，只能依稀地看见她那尚未发育的轮廓。
她面对的或许是一个密闭的工厂，或许是什么秘密的魔法工作室。
至少是有另外一个人在里头进行着什么秘密作业的。
虽然这段对话听起来像是从一个声带中发出来的。
不过，前一种声音终究还是有些阴沉，像是嗓子许久不发出声音，还在习惯发声一样。
“那么，你是带来毁灭的，还是继续放任着我制造悲剧的种子呢？”
“是吗，悲剧的种子？”
“但是，对不起，我是来继承的。”
“继承！？”
第一种声音的主人听到了第三种截然不同的答案，自然语气急促了起来。
一堆金属物件洒落一地，声音划破了沉静的空气。
“是吗？继承······原来还有这种选择。”
“好吧，那么请姐姐大人铭记。”
“你选择的道路，只能通向不幸的彼岸。如果即便如此你还相信着希望的话，我也不会阻止。”
“对希望的渴求，只会使一个个可怜的追求者命丧他们最信任的道路上。”
“奇迹不会存在，这句话下一次会出自哪一个绝望者的口中呢？”
“至少，我希望不会是你，姐姐大人。”
相同发型的身躯缓缓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走过那位前来继承的少女边上。
不可思议的是，这明显是成年女人的身躯，和边上被称为“姐姐”的少女完全不能相比。出了胸部以外，正常人都觉得她们的岁数相差起码在十岁以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们的着装竟然出奇般的神似，仿佛除了型号以外，没有任何差别。
“啊，你那句话已经有个人说过了。”
“不过，可惜的是，你没有猜中。”
“因为啊，那个家伙······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妄想家呢！”
少女自信满满地说道。
寒冷的阿特恩母今天却吹着不同于往常的雪花。
仿佛是雪花预知了即将到来的沉重的时刻，自觉地只下了一小会儿就识趣地停下了。
在某一家面馆中，赤色的骑士等待着自己的参谋的美餐时间。
本来还能欣赏一下不常见的北国雪景的，不过，似乎自己的运气差得可以。
“我说啊，媾迪斯，你已经第几碗了。”
“啊，才第十二碗哦？”
那个萝莉身材的参谋边说还变嚼着面条，亏她这样都能正常地说话。
“正常人早就已经满足了吧？况且你就是吃这种没营养的泡面才长不大的吧？”
赤色的骑士，汉勃格虽然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参谋的这种性格，但还是不忘提醒道。
“啊，这种茄子味道的方便面始终是经典啊。”
“喂！话说，有茄子味的泡面吗！”
“别这么说啊，你没见过的泡面多着呢。像早些年我还吃到过有马铃薯味的，韭菜味的，甚至连没加味道的纯泡面都有。”
泡面这种东西，的确什么料都可以加啊，不过好不好吃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不过媾迪斯所指的早些年是多少年以前呢，汉勃格无法猜到，毕竟他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可是眼前的家伙也大不到哪儿去吧？
“一百年左右吧？那个时候我还和那个家伙一起吃过。”
“是吗？”
“你不相信？”
“这个嘛，等到我在大一些的话，或许就会相信了。”
汉勃格轻轻地敲了一下媾迪斯的脑袋。
“只要那个时候你没有成长的话。”
“哼，不过你能活这么久吗？星黑联的首领？”
媾迪斯的眼神可不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相反，似乎是经历过历史轮回变换无数次的智者。汉勃格很快就不敢直视了，向一旁看去。
汉勃格其实没打算不相信，因为粉色的双瞳中写满了沧桑。
这个家伙，还是人类吗？
正当汉勃格这么想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入了他的视线。
“这个家伙······”
汉勃格刚想仔细地确认那个熟悉的人是谁，但是似乎是在同一瞬间，那个身影混入了人群，消失在街道中。
“有意识地混进人群中逃走了呢。”
媾迪斯继续沉浸在她所认为的美食中。
“好强啊，媾迪斯，你看见了吗？”
“不，是感觉。那个家伙虽然特意掩藏了气息。不过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那个家伙。”
媾迪斯继续边饕餮边说道。
“是谁？”
“啊，是#@%#@￥。”
媾迪斯故意加大了吃面的声音，以掩盖自己说的话。
“到底是谁啊！”
“就算我这么问你，你也不会说的吧？”
汉勃格无奈地摆了摆手，任由自己的参谋露出一副得逞了的表情。
“那么，你又是为了我好吗？”
“不，我只是单纯地想看好戏。”
媾迪斯突然扯起粉红的裙边，然后露出穿着画着可爱的熊图案的白色过膝袜，用红色的哥特萝莉式红色楔形高跟鞋狠狠踹了汉勃格的右小腿。
汉勃格应声倒下，刚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颗子弹划过他，直接打中了媾迪斯的右臂。媾迪斯只是皱了一下眉，捂住了流血的伤口。
“不但没有察觉到杀气，还让自己的后援受伤，你小子在日常训练上偷懒了吧，恩？”
汉勃格一下子就明白了偷袭的对象。
他后跳了一段距离后立刻凭着感觉挥舞着赤色长枪冲了上去，当然他连敌人的方位都没有确认过，就迎了上去。
当然他是猜对了的。因为他听见了自己的武器被什么东西格挡住了的声音。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啊！力道不足，动作生硬。”
“不过你终究还是有些许成长了啊？汉。”
这种仿佛是教官一样的口吻，汉勃格可是听了不下百遍了。
“毛利休斯·让大人！”
汉勃格像是在与久违的长辈打招呼。
那位死活不露脸的现任圣赫尔阿比斯奥的队长，毛利休斯·让满足地笑了。
媾迪斯还在一边从容地观看着自己的长官和突然窜出来的那个鉄帽大叔战斗，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猜得不错的话，这位少女就是传说中的千年的观测师·媾迪斯大人吧？”
垓愣祖尔出现在少女的边上，从容地嚼着爆米花。
两个人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完全没有敌对的意思。
“不错，我就是媾迪斯。那么总是将他人的称号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你还活着啊？汉德桑姆·马斯克？”
垓愣祖尔摇了摇头，继续吃起了爆米花。
媾迪斯也突然记起了什么，那个汉德桑姆就是她刚刚所说的百年前和她有幸共进过餐的家伙。
不过，正常人是活不过百岁的，更况且是马斯克这么随性的家族，估计汉德桑姆在哪儿早就被仇家暗杀了吧。
“那的确是我的曾祖父。”
“哦？马斯克家族的后裔啊？那就说得通了。”
“那边的那个死活不露脸的铠甲大叔就是‘幻惑色的恶龙’吧？”
媾迪斯也索性不管伤口，吃着未吃完的泡面，指着毛利休斯问道。
“那么那个赤色的家伙就是‘绯红的初阳’？”
垓愣祖尔指着汉勃格问道。
“哼，怪不得那家伙会和汉勃格打起来，是你告诉的吧？马斯克的后裔。”
媾迪斯像是知道了一切一般，冷笑道。
“呀，说来惭愧······”
垓愣祖尔完全要没有道歉的意思，继续欠扁地边笑边吃着爆米花。
“那么，崇尚随性的马斯克家族这次是站在谁这边的？奇迹的彼方呢？还是现实的我方？”媾迪斯开始喝起了汤料，然后似乎还打算吃上一碗。
“这个嘛，依旧随性。”
“那么就站在我这一方吧？因为汉还不知道我要找露莉尔斯的缘由，知道了的话，他八成会和我敌对的吧。”
“说过了随性就是随性。偶尔相信一下奇迹也是可以的，但或许现实才是正路。”
媾迪斯深知马斯克家族的脾气，所以也不多说。
“汉德桑姆，那家伙后来找了一个好女人吧？”
媾迪斯的语气开始舒缓了起来，似乎这句话是有些感伤的部分。
“啊，是的，我曾有幸见过曾祖父一面。他最后是活到百岁以上才死的，比素未谋面的曾祖母整整多活了六十年。”
“不过，他临死前还想在见千年的观测师一面，这是他最后说的遗言。”
“我之所以能认准你，就是因为曾祖父把你的特征给我洗脑了几十遍了。”
媾迪斯开始了久违的沉默。
“马斯克家族真是个奇怪的家族。”
“是啊，可惜毁在我的手上了。”
垓愣祖尔虽然笑着，但已经捏紧了拳头。
“我在露莉尔斯大人那儿做学徒，所以有幸逃过了一劫。但是除我以外的马斯克家族的成员，尽数都不在了。”
“不在了！？这么庞大的魔法世家不在了？”
“是啊，据说是父亲那一辈的人尽力阻挠着‘死神clown’的计划，然后我的家族成员全部被杀害了，没有一个活下来。”
“那个死神clown你也是知道的，这个称号都是他给自己的蔑称。”
垓愣祖尔扶正了墨镜，以防自己一激动捏碎了它。
“克莱门特·大流士！”
克莱门特此刻就在不远的街角处默默地看着他们的战斗。
“我可没听说过汉和马斯克家族的幸存者垓愣祖尔会来啊。而且父亲也在。”
他烦恼地拍了拍头，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且那个媾迪斯都出现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和萝珞妲会合吧？”
克莱门特打算丢下这群家伙，独自去寻找萝珞妲。
正当他背过身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是吗？终究还是要找我麻烦啊，老太婆······”
随着猛烈地轰炸声，克莱门特被巨大的爆炸炸出了几十米，重重地摔在沥青地面上，连坚硬的水泥地都撞烂了好几块。
他不屑地啐了一口血，然后迅速地翻滚起来到了一边。
像熟练的火枪兵一样，他很迅速地给枪剑换上了弹药。
不巧地是媾迪斯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高傲地俯视着克莱门特。
“水属性弹药吗？你还是老样子，就知道拿最容易化作光束的火和水分子的弹药。”
克莱门特迅速地换下了枪击动作，取而代之的是用剑砍去。
媾迪斯的魔法气场再大也无法短时间抵御物理的攻击。
瞬间，血花迸溅，媾迪斯的右臂就这么被轻易地砍了下来。
媾迪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右肩的伤创处，依旧从容地作出回避姿势，警戒着克莱门特的下一招。即使是失去肢体的疼痛，在媾迪斯的冷静下，也不过是皱一下眉头而已。
不过比起断臂的媾迪斯来说，克莱门特或许伤得更重，至少他现在都是依靠自己的武器撑地勉强站住的。
“这下还清了吧？千年······”
克莱门特大口喘着粗气，身子还有些颤颤巍巍的，刚刚的爆炸果然伤得不轻。
“地分子禁术级法术·崩裂之星。真亏你能经受这种级别的伤害啊。”
媾迪斯轻松地比划道。
“啊，对了，我忘记你的特长了，小鬼。你的魔法天赋是即时防御，而且只要属性对上，就能阻挡禁术级魔法以下的法术攻击。”
媾迪斯十分了解般地高谈阔论道。
“不过，这就意味着你的魔法攻击烂得可以。连最基本的将魔法缠绕在子弹上发射魔法弹都要使用储存魔力的子弹协助。”
“不过才换弹一瞬间，眼睛还真是毒啊，千年。”
“不是说好要看好戏吗？还将我揪出来。”
克莱门特吐槽兼埋怨道。
媾迪斯笑而不语，似乎准备了一连串的阴谋。
“媾迪斯！”
汉勃格已经发现了那边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管好你自己！小鬼！”
媾迪斯完全不领情地回答。
汉勃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毛利休斯举起了赤红的骑士枪。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就有了压迫感。
“对不起了，让大人。我要认真了。”
面对像野兽盯着羚羊那样的眼神，毛利休斯真心不爽。
心里想着“自己真是被看扁了”的毛利休斯瞬间就跃到了半空中给没有远程武器的汉勃格活生生来了一个“lock on”。
汉勃格也是明白自己的劣势的，所以用魔力制造一层通用结界来抵御毛利休斯的枪弹。
“嘁。想趁我落下以后和我拉近距离吗？”
“对付传统的远程系对手倒是稳而不乱的打法。”
“但是，这招对我是无效的。”
毛利休斯并没有在制高点使用什么枪击。
相反，他任由身体自由落下，而且没有拉开距离，而是直接拉近距离。
然后他直接撞在了汉勃格的结界上。
汉勃格惊讶地发现了毛利休斯的刀刃直接贯穿了结界的铁壁，本来连中级法术和普通物理攻击都无法贯穿的结界软得和泥一样。
“结束了，汉。”
毛利休斯身体一侧，右边的白色短火枪直接顶在了汉勃格的脑袋上。
那把火枪的威力是汉勃格熟知的，这也是毛利休斯平时只用黑色长火枪的原因。
这把枪虽然很小，但是它的威力是和距离成正比的。
而且绝不是增加一点两点这么简单。
良好的枪支和弹药隔上三米被击中的话，即使有地分子高级法术·无痕之铠来增加防御力都很难避免被死亡的命运。
何况是被零距离。
“结束了？”
汉勃格消沉地问着自己。
“不，还没结束啊！”
汉勃格将手指抵住枪口然后同时放开另一只手上的骑士枪，按在大地上。
“精彩，想用你的能力来抵消我的魔力吗？”
毛利休斯摇头道。
的确，汉勃格的能力是将一切可以魔法形成的象形物，比如火焰，冰棱，闪电之类的物质通过身体接触，转化成相同属性的另一种象形物，然后释放出去。
但是，汉勃格的身体会消耗转化之间的能量差数值的魔力。并且空手接白刃是十分简单的，空手接住火焰和闪电的话，一旦时机不准，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毛利休斯的魔法弹就是其中一种象形物。
一旦被汉勃格转化成另一种物质传到大地中去的话，那么在下一发子弹发射之前，自己就会躲不开汉勃格的反击。
不过，让终究还是占了先机。
“我无论何时都能开枪，但你可不是何时都能准确地感受到子弹，在我发射以前你都要集中精力感受我的手指是否打算扣动扳机。只要耗尽你的精力，我就赢了。”
“赢了？让大人，我可是随时能够用骑士枪贯穿你的啊？”
汉勃格对自己能在毛利休斯的精神松懈时间内提起骑士枪，刺他一个透心凉还是很有自信的。
两人渐渐僵持住了。
另一边，克莱门特倒是没有和媾迪斯相持很久。
媾迪斯本身就没什么战斗力，况且又失去了一支手臂。
克莱门特在堤防的是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切的垓愣祖尔。
正如他的形式，马斯克（mask）一般，他本身就像带着假面一样，看不出任何心思。
至少，到底他是敌是友，还是围观者，克莱门特都必须堤防。
就像克莱门特一直在诅咒杀了他们全家的那个杀人狂一般，自己也灭了马斯克家族。对于垓愣祖尔来说，即使自己只有十五岁，他都有充分地理由和决心干掉自己。
“啊，我不会干预的哟，因为我还没想好支持哪一方。”
虽然垓愣祖尔已经觉察到了克莱门特的杀气，作出辩解很多次了，但是克莱门特依旧警戒着和他拉开距离。
“得手了。”
“不好！”
伴随着媾迪斯的叫声，克莱门特意识到自己太粗心了。
对方可是千年的观测师啊！使出个近战用的魔法秒杀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风·瞬移！”
克莱门特立刻被一阵绿色的旋风包围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种魔法虽然很罕见，但是绝对不是战斗用的。
克莱门特也被施加过，那是他拜访一位风分子上师级魔法师时，那个魔法师送他回家用的，能够瞬间移动最多五十公里的日常用法术。
当然，这个世界上魔法师是被严格规定的。
能用下级及少量中级法术的魔法师被称为徒级魔法师。
能熟练运用中级法术，及会使用上级法术的则是师级魔法师。
另外，也有少数能熟练使用上级法术，甚至还能触及禁术级的法术的魔法师就是神级了。
每个级别又被细细地分成上，中，下三等。
这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传统分类法，由于组建军团时很实用，所以各国一直都沿袭至今。
不过媾迪斯几乎没用什么时间咏唱，所以法术应该很弱，克莱门特会被送到的地方不会太远。
“你到底是要！”
克莱门特已经无法猜测媾迪斯的打算了。
“我说过我要看场好戏了。所以请不要让我失望。”
媾迪斯用残存的左臂递给了克莱门特一张发黄的羊皮卷纸，那张纸面不过便签纸大小的羊皮纸是从何处来的，谁也不知道。
“你这家伙，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克莱门特笑了，只不过是十分不爽地笑的。毕竟，自己已经被他人将了一军。
“对付时间的最大敌人，就是无聊啊？”
媾迪斯回敬着笑道。
“那么，你依旧还相信着奇迹吗？小鬼。”
“我应该说过的吧？”
“奇迹是不会存在的。”
克莱门特阴沉了一会儿。
“那么你还······”
“正因为如此，它才有被创造的价值啊！”
克莱门特刹那间自嘲自讽地狂笑起来。
媾迪斯现实睁大了双眼，目送着一路狂笑的克莱门特被绿色的旋风送去不远处。
然后她也下意识地大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有你这样的希望在，几百年都不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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